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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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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賈瑚為元春的婚事發愁的時候,晉陽侯再次發來帖子,約賈瑚入府一聚,賈瑚看著晉陽侯的帖子,眉頭微蹙,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面說清楚才好,考慮再三,賈瑚應了帖子。

“已經打聽好了嗎?侯爺是後日約了榮國侯來我們府小聚嗎?”晉陽侯夫人楊氏問道。

“已經打聽道了,確實是後日,就定在小花廳”小丫頭恭敬的回稟道。

“辦得好,嬤嬤,有賞”楊氏道。

楊氏的奶嬤嬤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小丫頭,“下去吧。”

“是”小丫頭接過荷包後恭敬的離去。

等人走後,奶嬤嬤才一臉心疼的看著楊氏,道:“小姐,這麽做值得嗎?您與侯爺的關系會徹底的僵化,其實侯爺心中還是有愧於您的,只是您一直放不下,如若您能放下與侯爺好好過日子,兩個人也是能舉案齊眉的。”

楊氏冷笑一聲,“放下?叫我如何能放下?當初結親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永遠只會對我好,我會是他唯一的妻,不到一個月,就要納他的表妹當貴妾,還讓我理解他,真是笑話,我是文華殿大學士的孫女,京城中那麽多人家的好兒郎只盡管我挑,我不肯認下那個賤人,他居然還敢軟禁我,他與那個賤人情深義重,那他娶那個賤人呀,看不上那個賤人的家世,來欺騙我家,想著娥皇女英,做他娘的春秋大夢。”

“如若小姐當初聽了老太爺的話,和離了就好了”奶嬤嬤親眼目睹自家小姐,如何從一個溫柔嫻靜的淑女變成如今的模樣,心中難受死了。

“不、我不和離,他敢如此對我,那就別怪我無情,我憑什麽給他機會和那個賤人舉案齊眉,我偏要讓那個賤人一輩子都當妾,永遠都當不了正妻,我要讓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一輩子都是庶子,一個庶出的兒子,還有那麽一對爹娘,我倒是要看看,誰家敢把好女兒嫁給那個賤人的兒子”楊氏捏緊拳頭,眼睛裏滿是偏執。

到了約定的時間,賈瑚如約而至,晉陽侯帶著庶出小兒子親自將賈瑚迎到小花廳。

賈瑚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山珍海味,打趣道:“晉陽侯,您的招待如此豐盛,在下真的有些受寵若驚,您莫不是有求與我?”

晉陽侯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先喝酒,先喝酒,一邊喝一邊說。”

賈瑚坐了下來,看著在這裏陪客的居然是晉陽侯的庶出小兒子,而不是晉陽侯世子,果然,這位晉陽侯是更偏心小兒子的。

“懷瑾,來,我敬你一杯”晉陽侯舉起酒杯,道。

賈瑚也端起了酒杯,與晉陽侯碰了一杯。

“好酒,這是亳州那邊的酒吧,每年只進貢一些到宮裏,不愧是晉陽侯”賈瑚笑道。

“果然,還是懷瑾見多識廣,再嘗嘗這一道三寶鴨,看合不合胃口”晉陽侯笑道。

賈瑚夾了一塊鴨肉放到嘴裏,慢慢品味,道:“特別不錯,和一般的三寶鴨比多了一種香味,鴨子更加軟糯,果然,還是晉陽侯會吃。”

“懷瑾無需客氣,我與你父親曾經都在宮中念過書,算得上能稱得上是同窗,說起來,我也能擔得上懷瑾一聲世叔的”晉陽侯道。

賈瑚笑了,“我家父親倒是極少說起宮中讀書的往事。”

“那時候我們年少氣盛,一起幹過不少壞事,只是後來……”晉陽侯說著停頓了一下,“後來你父親就不愛出門交際了,還把爵位讓給了你,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說著,晉陽侯長嘆一口氣。

“恩,我父親是一個好丈夫,他心中最愛的就是我母親,我母親沒了,我父親的精氣神也就沒了,這些年昏昏度日,我這個做兒子的看著也難受”賈瑚臉上掛著些許的落寞。

“來來,喝酒,都過去了,你父親也有了你這麽一個好兒子”晉陽侯再次舉杯。

賈瑚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還不快過來給賈家哥哥斟酒,還楞著做什麽”晉陽侯對自己的兒子罵道。

沈長平連忙端著酒壺走了過來,給賈瑚斟酒。

賈瑚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長平,只聽他斟完酒後,結巴道:“賈、賈大人,請用。”

賈瑚當然明白,這些不過是晉陽侯套近乎的手段,想著在稱呼上先拉近關系,好在這小子慫,沒真敢順應他父親的話,叫他賈家哥哥。

晉陽侯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慫,完全不敢順桿子爬,心中有些失望,他的兩個兒子都比較平庸,只是嫡子已經是世子了,日後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小兒子則需要自己的努力才行,可是這個孩子聽話是聽話,但是一點也不會來事兒。

晉陽侯收起失望,笑著問道:“世侄覺得我家兒子怎麽樣?”

“晉陽侯家的公子,自然是貴氣逼人,卓爾不群呢”賈瑚笑道。

“你可比你爹滑頭,嘴裏沒一句準話”見賈瑚根本不接招,晉陽侯有些難受道。

躲在外面的長公主聽著小花廳裏的動靜,急得不行,心中暗罵,饒這麽多彎子做什麽?直接詢問呀,賈瑚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禮部侍郎,繞彎子他比誰都會,自己這個蠢兒子,腦袋哪有賈瑚靈光。

“晉陽侯可就冤枉我了,我最是真誠了,喝酒”賈瑚舉起酒杯,笑道。

長公主在外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敲了敲門,道:“我可以進來嗎?”

晉陽侯一驚,連忙讓沈長平打開小花廳的門,將長公主迎了進來。

賈瑚是學武的,從他剛進來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外頭有人在聽,他想著會是長公主,卻也沒想到真的會是晉陽長公主,只見長公主身後不僅跟了伺候的下人,身旁還跟著一個婦人,“賈瑚拜見晉陽長公主”,賈瑚起身,給晉陽長公主行了一禮。

“賈侯爺快起來”晉陽長公主道。

賈瑚站了起來,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又看了長公主,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晉陽侯察覺到賈瑚的笑容,臉上有些難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母親,不是說了讓我來說嗎?您怎麽來了。

長公主根本就沒去管自己兒子的眼神,她看向賈瑚,道:“本宮是不是耽誤你們喝酒了?”

賈瑚笑道:“晉陽侯準備這麽豐盛的酒席,現在長公主都出面了,下官總有一種鴻門宴的感覺。”

長公主也跟著笑了,道:“本宮聽府上的下人們說,榮國侯來府上了,就迫不及待想見見你,前幾天,你來我們府當裁判,本來也想找你說幾句話,沒顧得上,今日知道你來,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還嚇到你了。”

“哪裏哪裏,合該下官主動去向長公主請安的,長公主莫怪”賈瑚道。

“賈侯爺可是我們京城年輕的俊傑,你可得好好跟著賈侯爺多學學”長公主向一旁站著的沈長平看了過去,叮囑道。

“是,孫兒謹記”沈長平道。

賈瑚笑了笑,並不接話。

長公主見賈瑚不順著話誇幾句,心中暗罵賈瑚難搞,臉上卻依舊笑盈盈的,“賈侯爺覺得我家孫子怎麽樣?”

賈瑚笑道:“這話剛剛晉陽侯已經問過了,我說晉陽侯府的公子,自然是貴氣逼人,卓爾不群。”

“那賈侯爺覺得我家孫子和你家妹妹配嗎?”長公主開門見山道。

“嗯?什麽意思,下官有點不太懂?”賈瑚臉色不變,道。

“前幾日我看到你妹妹了,打聽了一下你家妹妹的婚事,你家二嬸說你妹妹還未定親,我想著你妹妹正好與我家孫兒同歲,我覺得兩個孩子還挺配的,你家二嬸說,你家妹妹的婚事都得你同意,所以,就特意過來問問,你覺得兩個孩子怎麽樣,配嗎?”長公主問道。

賈瑚輕笑一聲,剛準備拒絕,結果小花廳的門被推開了,晉陽侯世子扶著另外一位婦人走了進來,賈瑚看到來人,心道,這場戲真正的主人上場了,他可以旁觀看戲了。

“喲,這裏怎麽這麽熱鬧,倒是沒誰通知我呀”婦人臉上掛著笑,只是目光冰冷。

長公主旁邊的婦人在這位婦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捏緊了長公主的衣角。

“你怎麽來了?”長公主的臉色變得難看,聲音變得冰冷。

“怎麽?是我來的不湊巧嗎?”楊氏絲毫不怵。

“夫人,你不是病了嗎?你還是回去好好養病吧”晉陽侯看到楊氏的這一刻,只覺得腦袋發麻,楊氏怎麽過來了。

“我什麽時候病了?我怎麽不知道?這麽熱鬧的事情,夫君怎麽能說我病了呢?是覺得我出現打擾了你們嗎?還真是讓我傷心呢?之前夫君納妾的時候和我說,夫妻本是一體,怎麽今日夫君和我這麽生分呢,這會倒不是夫妻一體了,得瞞著妾身了是嗎?”楊氏眼睛裏帶著無辜,完全沒有打算在外人面前裝一下。

“夫人,不要胡鬧,我回去再向你賠罪”晉陽侯壓低聲音,討好道。

楊氏笑了,根本就沒有理會晉陽侯,而是徑直來到桌邊,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然後又看了一眼端著酒壺立在一旁的沈長平,“侯爺這是在款待貴客呀,宮中賞下來的酒都拿出來喝了,這位貴客不一般呀”,楊氏說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賈瑚。

賈瑚抱拳,向楊氏行了一禮,笑道:“不算是貴客。”

楊氏一笑,居然也向賈瑚福了一禮,道:“我知道您,榮國府的賈侯爺,當年你騎馬游街,我遠遠的看過一眼,少年天才,讓人神往。”

“夫人謬讚了”賈瑚連忙道。

“只是沒想到,如此貴客,我家夫君居然讓一個庶子在這裏給賈侯爺斟酒,而不是叫上我家長安,晉陽侯,你這心吶,是不是偏得太遠了一些呀?”楊氏和賈瑚打完招呼,又把冒頭轉向了晉陽侯。

“我這裏有客人,不要鬧了,長安,把你母親扶回去”晉陽侯壓抑著怒火,道。

“我剛剛在外聽了,長公主想給這個庶子聘榮國侯的妹子是不是,長公主這是在羞辱榮國侯嗎?一個庶子,居然還敢肖想國公的嫡孫女,果然,長公主就是長公主,胃口一如既往的大呢,當初覺得你身邊這個賤人家世不夠,只能選擇出身好的我,不出一月就納了這個賤人,長公主這是想故技重施,娶了高門大戶的小姐,又再聘一個出身低賤的妾嗎?”楊氏諷刺道。

“夠了”晉陽侯眼睛裏的怒火都快要冒出來了。

“怎麽?踩到痛處了?要不說晉陽侯偏心呢?對一個賤人生的庶子如此關心,也沒見你關心關心嫡子的婚事,你居然還有臉生氣?”楊氏好想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居然笑起來了。

“長安不是已經定了你哥哥家的女兒嗎?”晉陽侯努力壓抑著憤怒。

“長安為何定我哥哥家的女兒,侯爺不知道原因嗎?還不是因為你們家名聲不好,只有我哥哥心疼我這個妹妹,才肯將女兒許配給我家長安,可是我哥哥家的女兒比我家長安小那麽多,長安已經二十了,還不能成親,你倒好,只想著你那寶貝庶子,果然是家風好”楊氏怒道。

是什麽能把一個妙齡少女變成一個刻薄的婦人呢?是大約是婚姻吧,姑姑還在未出閣的時候還曾經感嘆過,說楊家姐姐遇人不淑,當初,楊家小姐也是名滿京城的才女呢,內閣閣老的孫女,多少人家求娶呀,只是可惜了。

“賈侯爺,橫豎晉陽侯將你請過來,是詢問你家妹子婚事的,那我也替我兒子問一下,你覺得我家長安怎麽樣,年紀比你家妹子大上三歲,男孩子大幾歲才好疼人,我家長安是世子,日後這爵位一定是我家長安繼承的,我知道被婆婆為難的難處,所以,嫁進來後,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家妹子”楊氏突然對賈瑚道。

賈瑚被楊氏突然的一招弄得反應不過來,下意識道:“令公子不是已經有了婚姻嗎?”

“你放心,我那侄女才十五,原本哥哥也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畢竟這家人讓人倒胃口,只是哥哥疼我,見我家長安實在找不到好的,才忍痛將女兒許給長安,要退婚也便宜”楊氏道。

“楊氏,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下在楊氏出來後,一直沈默的長公主坐不住了,怒道。

“我過分,我哪能有你們母子過分呀”楊氏冷笑。

“那什麽?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忙,就先告辭了”晉陽侯府的這場鬧劇他看也看夠了,現在應該識時務離去了,這位晉陽侯夫人還真是及時雨,沒有她鬧這麽一場,拒絕這位執著的長公主還不太容易,現在晉陽侯夫人鬧了這麽一場,長公主應當也沒臉再提起這件事。

“長安,你去送送榮國侯,榮國侯身份尊貴,可不是一個庶子能夠接待的”楊氏道。

“榮國侯,請和小子來”沈長安道。

賈瑚抱拳道:“晉陽侯,長公主,侯夫人,在下先告辭了”,說完就跟著晉陽侯世子離開了。

沈長安將賈瑚送到門口,在沒人的地方還給賈瑚遞了一封信。

等賈瑚走後,長公主怒視著楊氏,“賤婦,早知道你如此善妒,當初我就不應該給我兒子求娶你。”

楊氏看著長公主越生氣,她就越開心,“可是當初長公主可是百般哀求祖父求娶我,祖父無奈,見你如此執著,才同意將我嫁與你的寶貝兒子,長公主當時可是喜不自勝呀?長公主送的那些聘禮,可都是一些好東西呀,當鋪的掌櫃都說,那些首飾成色極好。”

“賤人,你怎麽不去死”長公主氣得渾身發抖。

可是楊氏根本就不生氣,反而心情極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我可比長公主年輕,活的一定會比您長”,說完,楊氏心情極好的帶著丫頭們離去了。

“你看看你的這個媳婦”長公主對晉陽侯道。

晉陽侯看著楊氏離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都是他的錯,只是傷害已成,而且表妹也實在可憐,他夾在中間,也非常難做。

“表哥”長公主身邊的婦人眼淚落了下來,淒慘的叫了一聲表哥。

“都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夫人便不會這樣,只是,能否不要讓夫人一口一個庶子了,夫人如何折辱我都行,可是,長平是表哥的孩子呀?他才這麽小”婦人的眼淚落得更兇了,晉陽侯心疼的走過去安慰。

賈瑚回到家,打開這封信,信件是用簪花小楷寫的,字跡工整,已經有自己的風骨,一看就是女人的字,賈瑚仔細讀了這封信,很明顯,寫這封信的主人是晉陽侯夫人,信很短,只是警告了賈瑚,說如若將元春嫁給沈長平後,她會如何對付元春,並且當初太上皇已經向他祖父保證,晉陽侯的爵位只能由她的孩子繼承,即使她家長安沒了,爵位也輪不到沈長平來繼承,信的最後又語詞懇切的說,她是真心為陳長安求娶元春的。

還說了,她知道賈瑚為元春的婚事發愁,也知道賈瑚馬上進入朝堂,面臨太上皇與皇帝之前的漩渦,賈瑚定然不想將自己的妹妹貿然嫁給一個會介入兩黨之爭的家族,現在朝中局勢混亂,也看不到誰投靠誰,誰是誰的人,元春嫁給沈長安,不用擔心兩黨之爭的問題。

所有人都知道,楊家與晉陽侯府已經勢不兩立,所有人也知道,她與長公主不睦,日後晉陽侯真出了事兒,畢竟是皇室血脈,皇上總不會趕盡殺絕,她和沈長安是安全的,而且,賈家與她聯姻也是好事兒,畢竟賈家已經放棄軍中的勢力,再貿然和武勳家聯姻會讓上頭以為賈家想要文武聯合的,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和她聯姻就是和楊家聯姻,代表了文官的勢力,而且她們楊家還是中立的。

賈瑚看著這位晉陽侯夫人的信件一樁一樁列得如此詳盡,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顧慮多也是真的,晉陽侯府實在太亂了,他舍不得讓妹妹嫁去如此不堪的人家。

晉陽侯夫人似乎也料到了這一點,還說給賈瑚時間考慮,她與賈家的聯姻在彼此雙方成親前都算數。

賈瑚有些無奈,最後,將這位晉陽侯夫人的信帶給了賈母和王夫人。

賈母和王夫人看完信,都有些懵。

“今日孫兒在晉陽侯府看了好大一場戲”賈瑚將今日去晉陽侯府赴約的事情詳盡的與賈母和王夫人說了,從最開始晉陽侯帶著庶子過來迎他進去,再到長公主出現,再到這位楊夫人彪悍的出場,最後再收到這封信。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當初,文華殿大學士的孫女可是咱們京城中鼎鼎大名的才女,求娶的人那麽多,結果嫁錯了人,變成如此模樣,實在令人唏噓”賈母以前自然也見過還未出閣的楊氏,內閣閣老的孫女,多少人家想求娶,結果嫁到這樣的人家。

王夫人更加關註的是婆媳關系,“這晉陽侯夫人如此強勢,會不會欺負元春,元春性子軟和,最喜歡報喜不報憂。”

“如若元春全心全意的幫著晉陽侯夫人對抗長公主,晉陽侯夫人估計會把她寵得像女兒一樣”賈瑚道。

王夫人仔細考慮著,其實,晉陽侯世子的身份足夠配元春了,就是晉陽侯府一地雞毛,王夫人也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二嬸,我們還是先多相看幾家”賈瑚看著王夫人似乎馬上就打算做出一個決定來的時候有些慌張,雖然這位晉陽侯夫人寫的信言辭懇切,但是也沒必要立馬就做決定,當初長公主求娶晉陽侯夫人時也是言辭懇切呢。

王夫人別賈瑚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麽,我就是憂心元春的婚事。”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二嬸最不應該憂心的就是元春的婚事了,二嬸可以慢慢相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人家,現在不是已經有一個家室和元春相配的放在這裏打底了嗎?日後如若有人想讓元春低嫁,二嬸也有足夠的底氣了”賈瑚道。

王夫人聽到賈瑚這麽說,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對對對,現在我只需要往好的看”,王夫人松了口氣,心裏的這塊石頭落下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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